英语语法之三：动词时态

这个系列的 上一篇文章 已经快一年了。我真是懒啊……

中文的谓语动词不在时间、状态、语态上作区分。在中文中，这些功能由其它副词提供。在英文中，动词的形态需要根据时间、状态、语态发生改变。对于中国人来说，这样的变化确实有些不自然；选错时态也是中国人讲英文时经常犯的错误。

在这里，语态和说话人的态度相关，比较容易感受。同时，语态反应在动词形态上的变化也相对简单，只需要加上合适的 be 动词，配上动词的过去分词即可。时态和动作发生的时间相关，也相对直观。因此，如果我们能对状态做一些简化，从状态出发去讨论时态，则问题会简单得多。

状态的简化

在现代英语中，状态分为

• 一般状态（如：一般现在式）
• 进行状态（如：一般进行式）
• 完成状态（如：现在完成式）

其中，进行状态的语法特征是 be + 动词的现在分词（V-ing）。如果我们「暂时忘掉」进行状态这个概念，把上述结构看做是 be 动词加上补语（表语）的结构，那这个结构和传统语法中的「一般状态」就没什么区别了。只不过，进行状态的动词是个 be 动词而已。也就是说，我们完全可以把进行状态看做是一种特殊的一般状态，它的谓语动词是个空的 be 动词。

因此，我们可以将一般状态和进行状态合并在一起，称之为「简单式」。为了统一称呼，我们把完成状态叫做「完成式」。

注意，这里的简化并不受语态影响。相对主动语态，被动语态不过是 be + 动词的过去分词（V-ed）而已。我们依然可以把被动语态当做 be 动词加上补语（表语）的结构。这样，语态完全不影响上述简化过程。

简单式

简单式有几个重要的特征：

• 简单式的动作，其发生的具体时间是一个特定的时间段
• 动作发生的时间段可大可小，可以延伸至无穷远的过去或无穷远的将来，也可以缩小至一个具体的时间点
• 如果动作发生的时间段
  • 包括「现在」这个时间点，那么用现在时态
  • 不包括「现在」这个时间点，且位于现在之前，那么用过去时态
  • 不包括「现在」这个时间点，且位于现在之后，那么用将来时态

第一个特征，给了我们明确的信息来确定我们是否应该使用简单式（而不是完成式）。第二和第三个特征，则为我们选择时态提供了依据。

过去时态

The U.S.A established diplomatic relations with the P.R.C in 1979.

• 动作发生的时间段是 1979 年，这是一个特定的时间段，所以应该用简单式
• 这个时间段不包括现在这个时间点，且位于现在之前，所以应该用过去时态
• 这里不涉及到被动的语态，也不涉及到「持续」或者「正在发生」的含义，所以不需要额外的 be 动词

因此，动词 establish 应该用过去式 established。这是传统语法的「一般过去式」。

The movable print was introduced to England in 1485.

• 动作发生的时间段是 1485 年，这是一个特定的时间段，所以应该用简单式
• 这个时间段不包括现在这个时间点，且位于现在之前，所以应该用过去时态
• 这里涉及到被动的语态，但不涉及到「持续」或者「正在发生」的含义，所以需要用 be + V-ed 的形态

因此，我们需要用 be 动词的过去形态 was，以及 introduced 这个过去分词。这是传统语法的「一般过去式被动语态」。

I was visiting clients the whole day yesterday.

• 动作发生的时间段是 昨天一整天，这是一个特定的时间段，所以应该用简单式
• 这个时间段不包括现在这个时间点，且位于现在之前，所以应该用过去时态
• 这里不涉及到被动的语态，但涉及到「持续」的含义，所以需要用 be + V-ing 的形态

因此，我们需要用 be 动词的过去形态 was，以及 visiting 这个现在分词。这是传统语法的「过去进行式」。

I was watching TV, when I heard the door bell.

• 动作发生的时间段是 听到门铃响的瞬间，这是一个特定的时间段，退化为一个时间点，所以应该用简单式
• 这个时间段不包括现在这个时间点，且位于现在之前，所以应该用过去时态
• 这里不涉及到被动的语态，但涉及到「正在发生」的含义，所以需要用 be + V-ing 的形态

因此，我们需要用 be 动词的过去形态 was，以及 watching 这个现在分词。这是传统语法的「过去进行式」。

The witness was being questioned in court when he had a heart attack.

• 动作发生的时间段是 心脏病发作的瞬间，这是一个特定的时间段，退化为一个时间点，所以应该用简单式
• 这个时间段不包括现在这个时间点，且位于现在之前，所以应该用过去时态
• 这里涉及到被动的语态，所以需要用 be + V-ed；同时，这里也涉及到「正在发生」的含义，所以需要用 be + V-ing 的形态

因此，我们需要用 be 动词的过去形态 was，同时还需要 being 作为 V-ing 部分，然后还需要 question 的过去分词 questioned。这是传统语法的「过去进行式被动语态」。

现在时态

Obama is the U.S. President.

• 动作发生的时间段是 几年前奥巴马上任之时到几年后奥巴马卸任之时，这是一个特定的时间段，所以应该用简单式
• 这个时间段包括现在这个时间点，所以应该用现在时态
• 这里不涉及到被动的语态，也不涉及到「持续」或者「正在发生」的含义，所以不需要额外的 be 动词

因此，我们需要用 is。这是传统语法的「一般现在式」。

Kyrie steals the ball and passes it to LeBron.

• 这是体育解说员在播报克利夫兰骑士队的比赛，动作发生的时间段是 现在，这是一个特定的时间段，所以应该用简单式
• 这个时间段包括现在这个时间点，所以应该用现在时态
• 这里不涉及到被动的语态，也不涉及到「持续」或者「正在发生」的含义，所以不需要额外的 be 动词

因此，我们分别需要用 steal 和 pass 单数第三人称形式 steals 和 pass。这是传统语法的「一般现在式」。

All mothers love their children.

• 动作发生的时间段是 无穷远的过去到无穷远的将来，也就是所谓的真理，这是一个特定的时间段，所以应该用简单式
• 这个时间段包括现在这个时间点，所以应该用现在时态
• 这里不涉及到被动的语态，也不涉及到「持续」或者「正在发生」的含义，所以不需要额外的 be 动词

因此，我们需要用 love 的原型。这是传统语法的「一般现在式」。

这就是为什么，传统语法说「真理要用一般现在式」。其实理解了我们的原理，就不需要被这些「特例」了。

Walmart is selling big cokes at a discount this mouth.

• 动作发生的时间段是 这个月，这是一个特定的时间段，所以应该用简单式
• 这个时间段包括现在这个时间点，所以应该用现在时态
• 这里不涉及到被动的语态，但涉及到「持续」的含义，所以需要用 be + V-ing 形式

因此，我们需要用 be 动词的单三形式 is，跟着 sell 的现在分词 selling。这是传统语法的「现在进行式」。

According to the NASA survey, the ozone layer is being depleted.

• 动作发生的时间段是 从臭氧层开始被消耗的时候到将来臭氧层不在被消耗的时候，这是一个特定的时间段，所以应该用简单式
• 这个时间段包括现在这个时间点，所以应该用现在时态
• 这里涉及到被动的语态，所以需要用 be + V-ed；同时，这里也涉及到「正在发生」的含义，所以需要用 be + V-ing 的形态

因此，我们需要用 be 动词的单三形态 is，同时还需要 being 作为 V-ing 部分，然后还需要 deplete 的过去分词 depleted。这是传统语法的「现在进行式被动语态」。

未来时态

There will be a major election in April.

• 动作发生的时间段是 下一个四月份，这是一个特定的时间段，所以应该用简单式
• 这个时间段不包括现在这个时间点，且位于现在之后，所以应该用将来时态
• 这里不涉及到被动的语态，也不涉及到「正在发生」的含义，所以不需要额外的 be

因此，我们需要用 will 来表示将来时态，同时用 be 的原型，在这里表示「存在」的含义。这是传统语法的「一般将来式」。

Don't call me at six tomorrow. I will still be sleeping then.

• 动作发生的时间段是 明早六点，这是一个特定的时间段，退化为一个时间点，所以应该用简单式
• 这个时间段不包括现在这个时间点，且位于现在之后，所以应该用将来时态
• 这里不涉及到被动的语态，但不涉及到「正在发生」的含义，所以需要用 be + V-ing 的形态

因此，我们需要用 will 来表示将来时态，用 be 动词的原型，同时接上 sleep 的现在分词 sleeping。这是传统语法的「将来进行式」。

The building will be razed next month.

• 动作发生的时间段是 下个月，这是一个特定的时间段，所以应该用简单式
• 这个时间段不包括现在这个时间点，且位于现在之后，所以应该用将来时态
• 这里涉及到被动的语态，所以需要用 be + V-ed 的形态；但不涉及到「正在发生」的含义

因此，我们需要用 will 来表示将来时态，用 be 动词的原型，同时接上 raze 的过去分词 razed。这是传统语法的「一般将来式被动语态」。

完成式

完成式也有几个重要的特征：

• 完成式的动作，其发生的时间有一个明确的截止时间点，表示「在这之前」或者「至此为止」
• 如果这个时间点
  • 是「现在」这个时间点，那么用现在时态
  • 是「过去」的某个时间点，那么用过去时态
  • 是「将来」的某个时间点，那么用将来时态

第一个特征，给了我们明确的信息来确定我们是否应该使用完成式（而不是简单式）。第二个特征，则为我们选择时态提供了依据。

现在时态

I'm sure that I have seen this face somewhere.

• 动作发生的时间不是一个特定的时间段，但有明确的截止时间点，所以应该用完成式
• 截止时间点是「现在」，所以应该用现在时态
• 这里不涉及到被动的语态，也不涉及到「持续」或者「正在发生」的含义，所以不需要额外的 be 动词

因此，我们需要用 have 来表示完成时态，接上 see 的过去分词 seen。这是传统语法的「现在完成式」。

We have been working overtime for a week to fill your order.

• 动作发生的时间不是一个特定的时间段，但有明确的截止时间点（至今已有一周），所以应该用完成式
• 截止时间点是「现在」，所以应该用现在时态
• 这里不涉及到被动的语态，但涉及到「持续」的含义，所以需要用 be + V-ing 的形式

因此，我们需要用 have 来表示完成时态，接上 be 的过去分词 been，再加上 work 的现在分词 working。这是传统语法的「现在完成进行式」。

The house has been redecorated twice since they moved in.

• 动作发生的时间不是一个特定的时间段，但有明确的截止时间点（从他们搬入到现在为止），所以应该用完成式
• 截止时间点是「现在」，所以应该用现在时态
• 这里涉及到被动的语态，所以需要用 be + V-ed 的形式；但不涉及到「持续」的含义

因此，我们需要用 have 的单三形式 has 来表示完成时态，接上 be 的过去分词 been，在加上 redecorate 的过去分词 redecorated。这是传统语法的「现在完成式被动语态」。

过去时态

一般来说，没有特别说明之时，说「在这之前」就是「在现在这个时间点之前」，所以需要用现在完成式。如果要用过去完成式，则需要有一个明确的过去时间截止点。

Many soldiers had died from pneumonia before the discovery of Penicilin.

• 动作发生的时间不是一个特定的时间段，但有明确的截止时间点（青霉素被发现之前），所以应该用完成式
• 截止时间点是「过去」，所以应该用过去时态
• 这里不涉及到被动的语态，也不涉及到「持续」或「正在发生」的含义，所以不需要用额外的 be 动词

因此，我们需要用 have 的过去式 had 表示过去完成式，接上 die 的过去分词 died 表示实际的动作。这是传统语法的「过去完成式」。

I had been smoking three packs of cigarettes a day before I decided to quit.

• 动作发生的时间不是一个特定的时间段，但有明确的截止时间点（我决定戒烟之前），所以应该用完成式
• 截止时间点是「过去」，所以应该用过去时态
• 这里不涉及到被动的语态，但涉及到「持续」的含义，所以需要用 be + V-ing 的形式

因此，我们需要用 have 的过去式 had 表示过去完成式，接上 be 的过去分词 been 表示进行状态，最后加上 smoke 的现在分词 smoking 来表示实际的动作。这是传统语法的「过去完成进行式」。

In the World War II, Japan had not been defeated yet by the time Germany surrendered unconditionally.

• 动作发生的时间不是一个特定的时间段，但有明确的截止时间点（德国无条件投降之前），所以应该用完成式
• 截止时间点是「过去」，所以应该用过去时态
• 这里涉及到被动的语态，所以需要用 be + V-ed 的形式；但不涉及到「持续」或「正在发生」的含义

因此，我们需要用 have 的过去式 had 表示过去完成式，接上 be 的过去分词 been 表示被动，最后加上 defeat 的现在分词 defeated 来表示实际的动作。这是传统语法的「过去完成式被动语态」。

将来时态

和完成式的过去时态一样，将来时态中的完成式需要一个位于将来的时间截止点。

Next April, I will have worked here for 2 years.

• 动作发生的时间不是一个特定的时间段，但有明确的截止时间点（到下个四月为止），所以应该用完成式
• 截止时间点是「将来」，所以应该用将来时态
• 这里不涉及到被动的语态，也不涉及到「持续」或「正在发生」的含义，所以不需要用额外的 be 动词

因此，我们需要用 will have 表示将来完成式，接上 work 的过去分词 worked 表示实际的动作。这是传统语法的「将来完成式」。

Come back at 17:00. Your car will have been fixed by then.

• 动作发生的时间不是一个特定的时间段，但有明确的截止时间点（下午五点之前），所以应该用完成式
• 截止时间点是「将来」，所以应该用将来时态
• 这里涉及到被动的语态，所以需要用 be + V-ed 的形式；但不涉及到「持续」或「正在发生」的含义

因此，我们需要用 will have 表示将来完成式，接上 be 的过去分词 been 表示被动，再加上 fix 的过去分词 fixed 表示实际的动作。这是传统语法的「将来完成式被动语态」。

In another two more minutes, she will have been talking on the phone for three hours.

• 动作发生的时间不是一个特定的时间段，但有明确的截止时间点（到两分钟之后），所以应该用完成式
• 截止时间点是「将来」，所以应该用将来时态
• 这里不涉及到被动的语态，但不涉及到「持续」的含义，所以需要用 be + V-ing 的形式

因此，我们需要用 will have 表示将来完成式，接上 be 的过去分词 been 表示进行，再加上 talk 的现在分词 talking 表示实际的动作。这是传统语法的「将来完成进行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