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 XeLaTeX 所调用时 xDVIPDFMx 的默认参数

去年，有人在群里提及：

在 macOS 上，同样是使用 STFangSong 字体，使用 LaTeXmk 编译出来的文档在 Windows 上查看会乱码，但使用 XeLaTeX 直接编译则正常。MWE 是：

\documentclass{ctexbook}
\begin{document}
\fangsong
中文
\end{document}

具体的编译命令分别是：

latexmk -cd -f -xelatex -interaction=nonstopmode -synctex=1 --output-directory=output foo.tex
xelatex -interaction=nonstopmode -synctex=1 --output-directory=output foo.tex

这个问题直至近期查看了 XeLaTeX 的源码才得到了完整答案。

字体嵌入

根据 Ao Zhang 的检查，latexmk-mac.pdf 当中没有如 xelatex-mac.pdf 那样嵌入字体。

由于找不到相应字体，Windows 上查看文档时，就乱码了。

驱动 xDVIPDFMx

XeLaTeX 输出的文件格式是扩展 DVI（eXtended DVI, .xdv）。不过，XeLaTeX 在执行到最后时会调用驱动，将 .xdv 文件转为 .pdf 格式，并将 .xdv 文件删除。默认的驱动是 xDVIPDFMx，它与 DVIPDFMx 系出同源。

使用 LaTeXmk 编译的文档没有嵌入字体，显然与 xDVIPDFMx 有关。经检查，LaTeXmk 考虑到多次编译时，只有最后一次编译需要真正输出 PDF 文件，故而在调用 XeLaTeX 时加上了 -no-pdf 选项，同时在最后一次调用 XeLaTeX 之后去调用 xDVIPDFMx。大致可以理解为 LaTeXmk 会按如下方式执行命令：

xelatex -no-pdf [other-options] foo.tex
bibtex foo
makeindex foo
xelatex -no-pdf [other-options] foo.tex
xelatex -no-pdf [other-options] foo.tex
xdvipdfmx foo

问题出在最后调用 xDVIPDFMx 的时候。若要嵌入字体，应当加上 -E 选项。但是默认情况下，LaTeXmk 没加上这一选项。所以，默认情况下，由 LaTeXmk 编译出来的 PDF 文档不会嵌入字体。具体到我们的例子中，latexmk-mac.pdf 在 Windows 上显示为乱码。

XeLaTeX 调用 xDVIPDFMx 时的默认参数

至此，「在 macOS 上使用 LaTeXmk 编译的文档在 Windows 上乱码」这一问题已经可以解释。但是问题的另一半，即「为什么在 macOS 上使用 XeLaTeX 编译的文档在 Windows 上不会乱码」这一问题还没回答。显然，这仍与 xDVIPDFMx 的调用参数有关。

经查，XeLaTeX 在指定输出驱动为 xDVIPDFMx 时的 C 代码为：

const char *outputdriver = "xdvipdfmx -q -E"; /* default to portable xdvipdfmx driver */

可见，调用时添加了 -q 和 -E 两个参数。其中 -q 表示静默模式，即 xDVIPDFMx 不会输出任何回显信息；-E 表示忽略字体版权标记而总是将字体嵌入输出文件。

如此一来，问题的另一半也得到了合理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