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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语语法之七:副词

这是系列文章的第七篇。前作处理了形容词,此篇我们处理同为修饰词类的副词。

从被修饰的对象来说,相较而言,副词比形容词要复杂得多。形容词基本上只能用来修饰名词,但副词可以修饰除名此外的其他成分;甚至,副词还可以修饰一整个句子。

除去被修饰的对象,副词的复杂性,还体现在它在句子当中所处的位置。它可以出现在动词前,也可以出现在动词后;它可以紧挨着动词,也可以距离动词挺远;甚至,它可以独立成句。

除此二者之外,副词也有比较级和最高级。不过,副词的比较级和最高级和形容词规则几乎完全一样。唯独要注意的是,副词的典型词缀是 -ly。因此,在双音节的副词变为比较级和最高级时,若是以 -ly 结尾,则应保持不变,通过联合 moremost 来实现。

两大法宝

如何以简御繁?这是很重要的问题。

从系列第一篇读至此的朋友,若是细心就会发现我们至今为止以简御繁的两大法宝:

  • 从表意上考量——我们相信文法是为表意服务的;
  • 从修辞上考量——我们相信文法形成过程中,人们有趋同的修辞偏好。

这两大法宝将在整个系列贯穿始终、提纲挈领。我们从表意上,把副词分为以下几大类,分别处理:

  • 表达方式方法的副词;
  • 表达强调的副词;
  • 修饰句子的副词。

表达方式方法的副词

表达方式方法的副词,在传统语法当中被称为「方式状语」。方式状语直接修饰动词,表达动作发出的方式方法。

至于副词的位置——因为方式状语直接修饰动词,所以理想状态,它应该距离动词较近;若不然,人们很难领会到二者之间修饰 - 被修饰的关系。又考虑到动词本身肯定比修饰语要重要一些,所以作为修饰语的副词,一般性应该要放在动词后面。这是表达方式方法的副词的典型位置。

接下来,我们按五种基本句型各举一例,说明表达方式方法的副词在句子中位置应当如何处理。

  • The girl cries sadly after being betrayed by her ex-boyfriend. | 被前男友背叛后,女孩哭得很伤心。

句子中,我们把表达方式方法的副词放在动词 cries 后面。可选的位置还有两个。一是放在 cries 之前。这样做是可以的,但是 cries 后面没有句子主干成分了(宾语、补语之类);所以还是放在 cries 后面,凸显动词更佳。另一是放在整个 after 短语之后。但这样距离 cries 太远,反而距离另一个动词 betrayed 更近,造成句意不明。

  • The girl swings her bat vigorously. | 女孩用力挥动她的棒球棒。

句子中,我们把表达方式方法的副词,放在了句子最后面。可选的位置还有两个。一是和上例一样,放在动词 swing 后面。但这样就把句子的主干成分 her bat(句子中做宾语)挤到后面去了,不利于表意。另一是放在 swing 之前。这也属于可以考虑的方案,但此处宾语并不冗长,放在宾语之后距离被修饰的动词 swing 也不算太远,所以显得有些鸡肋。但如果换成下面的句子,副词就最好放在动词 swing 之前了——若不然,就距离动词太遥远了。

The girl vigorously swings her brand new Italian aluminum alloy bat. | 女孩用力挥动她那崭新的意大利产铝合金棒球棒。

  • The girl becomes mature gradually. | 女孩逐渐变得成熟。

句子中,我们表达方式方法的副词,放在了句子最后面。可选的位置还有两个。一个是放在动词 becomes 之前,这没问题。另一是放在动词 becomes 之后,变成「The girl becomes gradually mature.」。这样一来,因为副词既可以修饰动词,又可以修饰形容词,放在这里的 gradually 很容易让人困惑它到底是修饰 becomes 的还是修饰 mature 的。

  • The girl gave him a jar of honey readily. | 女孩爽快地给了他一罐蜂蜜。

句子中,我们把表达方式方法的副词,放在了句子最后面。可选的位置还有两个。一是放在动词 gave 之前,这没问题。另一是放在动词 gave 之后,变成「The girl gave readily him a jar of honey.」。这样做,表意上倒是不至于有歧义,但副词 readily 把句子的主干成分(直接宾语 + 间接宾语)挤到后面去了,所以在修辞上不好。

  • The priest happily announced the boy and the girl man and wife. | 神父高兴地宣布男孩和女孩结为夫妻。

句子中,我们把表达方式方法的副词放在了动词 announced 之前。可选的位置还有两个。一是放在动词 announced 之后,但这会让句子的主干成分(宾语 + 宾语补语)后移,在修辞上不佳。二是放在句子最后。但这个句子重点是要强调二者结为夫妻,若是将 happily 放在句子最后,一则显得我们在强调神父是高兴的,二则让副词和被修饰的动词距离过远。

表达强调的副词

副词当中,还有一大类是表达强调的副词(Intensifier)。这些副词的修饰对象广泛,可以修饰几乎全部词类,特别是可以修饰几种主要词类:名词、动词、形容词、副词。因之,这些副词必须和被修饰的对象紧密相连(而且通常都是放在被修饰对象的前面)。若不然,可能会被误以为是修饰其他句子成分,表意出现漂移。

表达强调意味的副词,大致有三类。以下分别处理。

强调范围的副词

表达强调的副词中,有一部分是用来强调所谈事物的范围的,将所谈事物的范围限定在一个小的范围内。这类副词加与不加、加在何处,对句子的表意影响很大。这类副词中,一个典型是「只有」。举例如下。

原句:Liam studied mathematics when he was young. | Liam 年轻时学习数学。

添加「只有」:

  • Only Liam studied mathematics when he was young. | 只有 Liam 年轻时学习数学。——别人年轻时不学。
  • Liam only studied mathematics when he was young. | Liam 年轻时只学习数学。——但没对数学做别的事情;比如对数学并不热爱。
  • Liam studied only mathematics when he was young. | Liam 年轻时只学习数学。——但没学别的学科。
  • Liam studied mathematics only when he was young. | Liam 只在年轻时学习数学。——长大之后不学了。

不难发现,添加「只有」之后的四个变种,其表意各不相同,亦与原句表意不同。由此可见「这类副词加与不加、加在何处,对句子的表意影响很大」之说。此又印证「这些副词必须和被修饰的对象紧密相连」之言。

常见的用于强调表意范围的副词还有:

  • only / just / merely | 只有
  • also | 也
  • especially / particularly | 尤其、特别地
  • even | 更加、甚至、居然、恰如
  • exactly / precisely | 恰恰
  • ……

强调程度的副词

表达强调的副词中的第二类是强调程度的副词。这些副词也是句子表意中很重要的一部分;同样地,这类副词加与不加对句意影响很大。举一例:

  • 原句:Liam knows Wenyue well. | Liam 了解 Wenyue。
  • 改程度:Liam knows Wenyue rather well. | Liam 还算了解 Wenyue。

再举一例:

  • 原句:The task is done. | 任务已完成。
  • 改程度:The task is almost done. | 任务已近完成。

不难发现,这些表达程度的副词也是句子表意的重要组成部分。若是去掉它们,句子表意会发生巨大变化。常见的用于强调程度的副词不少,就不举例了。

强调语气的副词

强调语气的副词看起来和强调程度的副词很像。但是,去掉句子当中强调语气的副词只是影响语气,不影响句子表意。举几例:

  • Fat XXX looks very much a ball. | 胖子 XXX 看着就是个球。
  • XXX is absolutely insane. | XXX 绝对是疯了。
  • XXX urgently need being hospitalized. | XXX急需入院治疗。

修饰句子的副词

这是一类特殊的副词。和一般(狭隘的)认知不同,有些副词可以用来修饰整个句子。举例来说:

  • Therefore, Wenyue is less than too fat. | 因此,Wenyue 还称不上太胖。
  • Frankly, Wenyue is very much a gentleman. | 坦率地说,Wenyue 是个绅♂士。

例中,无论是 therefore 还是 frankly,在句中都找不到被它们直接修饰的句子成分。这是因为它们都是修饰整个句子的副词。此二例中,看着相似,但实际仍有区别。第二例中的 frankly,实际是一条件状语从句的缩写:

If we are specking frankly, Wenyue is very much a gentleman.

对于这类从副词从句缩写而来的副词,我们称之为分离副词。此外,不难发现,分离副词前后的逗号,原就是两个句子之间的逗号。这种简化,最早应是出于修辞的考虑;简化之后保留逗号,则是出自表意的考虑。

第一例中的 therefore 本身能表达逻辑关系。因之,此类副词被称为连接副词。这些副词还有

  • 表达逻辑等号的:therefore, besides, futhermore, ...
  • 表达逻辑不等号的:however, nonetheless, ...

此篇,我们通过「两大法宝」,串起了几大类副词,同时辨析了各类副词在句中的用法。所谓渔重于🐟,读者在了解各类副词用法的同时,更重要地是善用两大法宝,复习过去学过的文法和学习新的文法知识。

下一篇我们处理情态动词和虚拟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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